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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饕食话—— 彝族同胞打鸡款待

甘孜日报    2017年11月22日

藏彝姑娘喜摘花椒。

■龚伯勋 文图

      九龙县乃渠公社盛产花椒,被誉为“中国花椒之乡”。1978年秋,我们特地前往采访。

      公社同志介绍,全社头数那个叫黄牛厂的山村出产的花椒品质最好。一位公社领导的家就在黄牛厂。于是我们就直奔这个山村而去。

      八月花椒红,黄牛厂藏、彝族社员正在喜摘花椒。

      九龙是甘孜州一个彝、藏、汉等多民族团结共处的县。乃渠那个叫黄牛厂的山村,便是一个以彝族为主的小山村。

      一爬上黄牛厂,扑面而来的那满山红遍的花椒林和穿梭椒林中的摘椒人就给人以惊喜。我禁不住写下了《八月花椒红》这首小诗:

    八月花椒红,

    椒香飘九龙,

   条条龙中歌声脆,

   曲曲香喷喷

   藏家布姆挽长袖,

   千只孔雀落椒丛。

   歌满山沟椒满袋,

   坡坡椒林飞彩虹。

   彝家姐姐挎竹篓,

   金鸡唱出太阳红,

   乐得花椒开口笑,

   麻呋麻呋味道浓。

   西番阿妹汉家姐,

   摘了一坡又一垄,

   一垄胜过一垄香,

   一坡更比一坡红。

   八月花椒红,

   椒香满九龙,

   各族儿女放声唱

   曲曲香喷喷。

     ……

      我们走进一家彝胞的竹笆子房,迎接我们的正是那位公社领导的家人。一落座,只见主人抱着一只大红公鸡在一我们面前一笑而过,就闪进了厨房。不到一个小时,一盆鲜香的白斩鸡就摆在了我们两位记者面前。

      主人在我们面前各摆上一小瓷碗,没摆筷子,只在碗中各放一小勺子。我的同伴小周有彝区生活的经历,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就往嘴里抛,一抛一个中;我也舀起一勺,不知怎地,不是抛到鼻子上,就是抛到脸上,就是抛不到嘴里。原来我从没有这种彝族同胞用“马勺子”进食的经历。主人见我这副狼狈像,才将一双筷子递给我,方得以美美地品味了彝族同胞的盛情。

彝族是个十分热情好客的民族。凡来客,都要视其“来头”盛情款待。来的若是上面的“大官”或是“大头目”,要打牛款待;官位小一点的,就打羊;像我们这样的“客人”,打鸡是最起码也是最平常的款待。后来我们与县      上的周县长一起到大河边区采访,真是走一路吃一路的鸡。为了不劳神下面,县长不许打牛、打羊。这是后话。

      这也乃渠之行,算是我记者生涯中一次有趣又难忘的体验。

奶豆花

     所谓奶豆花,其实就是发酵过的酸牛奶。这只是我对这东西与众不同的一种叫法。

     当年下基层,提倡“三同”,与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到了半农半牧区,或者牧区,住在藏族群众家里,最乐见的就是女主人挤牛奶,并乐于为女主人加工牛奶“打杂”。

     女主人要先将鲜奶倒在锅中加热。熬到一定程度后,就舀到一个大浆桶中“抽打”(后来改革用先进的牛奶分离器),将牛奶中的油脂分离出来,这就是大家说的酥油。

     提过酥油剩下的奶子,像点豆腐那样加入“酸母子”,顷刻就成了一锅奶豆花。这“奶豆花”脱水滤干后,即可制成各种奶制品。将其团成饼壮,放在酸水中浸泡,就成了酸奶饼子,不在酸水中泡就是甜奶饼子。酸奶饼子下糌粑,下锅魁,最是“送饭”。那甜奶饼子像豆腐一样切成片,细嚼慢咽,又别是一翻滋味。

      若是将脱水滤干后的“奶豆花”,搓散晒干,就成了奶渣子。将脱水滤干后的“奶豆花”装进事选择洗干净的羊肚子或牛肚子中,缝严存放,让其发酵,放个一年半载,就成了独具风味的“笨吐”。这“笨吐”像内地的臭豆腐那样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当年,烤“笨吐”,拌糌粑,下酥油茶,是我的最爱。就是打奶后沾在桶上的一层“油皮”(藏语叫“如西”)揭下来,也是可口的美味。

     说起喝牛奶,还亲历亲见过应该记取教训。那年在石渠采访,路过县种畜场,与一久别的老战友相见,十分亲切。主人将一小桶鲜牛奶提到跟前,准备给脱奶茶喝,因忙赶路,婉谢了。可一位同行的同志嘴馋,忙舀起一碗鲜奶就喝。到了西区区上,他就受命不了了,直喊肚子痛,接连几天又吐又拉,害得“该同志”好苦。原来,没有熬熟去油脂的牛奶是万万喝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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