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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中的大家园

《甘孜日报》    2014年02月24日

 

喜气洋洋泸定城 

青岗村彝家人载歌载舞

海螺沟节日乐 

磨西镇新年 

充满春色的家园 

岚安人忙着张罗庙会

彝家儿女欢度新春


  编者按: 界于邛崃山脉与大雪山脉之间的泸定城,是甘孜州气候最温暖的县城,年平均气温16.5℃,年平均无霜期279天。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的季风气候,让泸定成为“全国最宜居城市”。境内汉、藏、彝、回、羌、蒙、苗等民族,和睦共处,共同耕耘家园,谱写了一曲“美丽生态和谐幸福”之歌。春节期间,本报记者深入到泸定的田间地里,采访了蒙、藏、彝、汉等民族,用故事讲述了各民族的幸福生活。


  春节来了,推开那扇贴着红春联的门,一个流转了千年的节日,一次次吸引着人们的目光,无论你是谁,沉浸在家园的怀抱中,不能自已,永远是一件幸福的事。或许,也只有在这样一个永远被红色和喜悦濡染的日子里,土地才在一年中最单调的色彩之下,描绘出了家园的真实含义。

  春节来了,记者带上相机,走在人们用汗水和希望垒筑的田野,走向被春天唤醒的天地,去触摸这春的节日,并试着读懂春节走过大地时,留下的那些记忆和足迹。

  安闲的蒙古人后裔

  被春节的喜庆打扮的泸定,已能沿河看柳,入村赏花。黄的油菜花,白的樱桃花,是春的画笔点染的一幅乡村油画。阳光明媚的日子,走向田野,走向一个即将农耕的村庄。

  村庄叫宜牧,在泸定话里读作“尼莫”,是个古渡口,是河谷地带难得一见的平旷之地。初春的日子,宜牧的土地上已长出浅绿的庄稼,让人忍不住拍照留念。至今在宜牧村,人们仍能沿着河岸看见茶马互市留下的索道。

  走进宜牧村不为看风景,也不为其它,而是要走访定居在这里的成吉思汗的后裔,看看在春节这个喜庆热闹的日子里,蒙古族的后裔们怎样过年,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保留着一些古老的风俗,一些让人惊讶的仪式。

  在村口见到了早已等待的董祖信老师,他是当地人,熟悉当地人文历史和掌故。董老带着记者去见成吉思汗的后裔,余土司的后人。

  据考证,居住在宜牧的蒙古族是成吉思汗五世孙铁木健的后裔,当年为躲避战乱,避免被红巾军灭族的灾难,改余姓逃到沈村,并称自己为汉人。后在明朝年间积了军功,被赐封为沈边土司,管辖一方土地。

  穿过石砌高过人头的围墙,走过几道弯,余土司的老房子尽在眼前。房子是乡村常见的瓦房,与村子里其它房屋相比较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董老告诉记者,过去余土司家的房子四方四正,恰如一方工整的印章。后来,这枚“印章”在岁月中消失了。


  走进安静的院子,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正在与人打川牌。董老告知,这名男子是余土司的后人。仔细打量,该男子并无任何蒙古族体貌上的特征,从外形、语言上早已融入本乡本土。

 
  在另一位余姓人家,记者见到了余土司的另一位后人余平,他年满七十,正和一帮老哥门儿在一起晒太阳,打牌聊天。过年对他而言,又是一段消闲的好时光。

  当问及他的蒙古族身份,老人家笑了。他说,在他心里已没有蒙古族还是汉族的概念,如今自己的生活过得很好。老人边说边出牌,这一把老人输了。

  余平老人把打牌的位子让给别人,坐过来和我们谈话。他说现在子女都长大,家里没负担,日子硬是清闲。说起过年,老人说家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风俗,和别家一样,挂春联,杀猪,吃年夜饭,一切程序都是一样。在他的记忆里,年幼的时候,每逢过年便要随家里的长辈到余家祠堂祭祖,去白马庙烧香。

  老人回忆说,祭祖时,猪牛羊不能少,场面大且严肃。但那时自己年幼,祭祖时不敢正眼抬头看,如今只记得须有人抬了刀头肉上贡,是时祠堂内将擂起鼓声。

  董老也说,年幼的自己骑在余家祠堂外的院墙上,见过祭祖的场面。但时光荏苒,祠堂被时光湮没,祭祖的场面遂成余平及村中很多同龄人的共同记忆。

  余平老人说,如今在泸定的余姓蒙古族后裔,早就不讲究这些所谓的规矩了。大家都忙着奔前程,把日子过好。老人觉得这比什么都重要。

  其实这种融合,在余平早已过世的父亲余恒久老人身上体现得最淋漓尽致。余恒久爱都古书,书法远近闻名,每逢春节四里八乡的人赶着上门求一幅对联。老人常常几天几夜为村人赶写对联。在余平的眼里,自己的父亲是汉文化熏陶出来的老式文人。

  聊起余平的父亲,旁边的几位老人插话了。一位姓李的老人说当年余恒久老人还手把手教过自己写毛笔字。另一位辜姓老人则说,这里的很多人家,大都是以前从别处迁来的。老人说他家祖上是湖广填四川的时候进来的。

  原来,安静坐在一起打牌,享受着春节时光的一桌人,祖籍都不在泸定。他们的祖先流落到此,生根、繁衍,而他们自己已和这片土地融为一体,这个叫宜牧的村庄是他们的生死家园。

  告别余平老人,走在水泥铺就的乡村小路,董老告诉记者融合的过程是漫长的,历经了上百年的时光。在这数百年的时光里,有过战争,也有过流血的争斗,但最终一切归于平静,无论是谁的子孙如今都左邻右舍地亲热着,大家在一起过春节,放鞭炮,吮咂着浓香的酒,相伴着在宜牧生活一辈子。董老说自己的祖先就曾在余土司家做过长工。

  而早年,宜牧原是一片水草丰茂的土地。许多年前,余姓蒙古族第一代土司在这里放牧着牛马,用牛马来换茶。同时,又在整个沈村办学,开办了学社取名董馆,在海子山开办了武馆。旧时代,这片土地出了文秀才和武秀才,却都是汉人。

  最终,深耕细作的农耕生活消融了逐水草而居的放牧生涯,春节安抚着所有流落在此的那些家族后裔们,成为他们共同的节日,宜牧也成为了他们共同的家园。

  在宜牧,春节像一个巨大的熔炉,把四面八方的人们,把流落散居的血缘,悄悄融合在了一起。阳光下,这个叫宜牧的村庄,仿佛时光才能品味的佳酿,慢慢流溢着,凭借目光才能读懂的平静和安详。

  红火的彝家生活

  在磨西,在春节挥洒的红色画幅里,另一个族群带着火一样的热情,挥洒着另一种美丽。

  大年初三,记者来到了磨西镇。对居住在这里,和汉族杂居的彝家人而言,他们一年中要经历三个重要的节日:火把节、彝年以及春节。

在磨西的青岗坪村,在被冰雪覆盖的山峦眺望着的村庄,春节来临的日子,彝家  儿女打开了彝家的美酒,灿烂的阳光摇曳浓烈的酒香,穿上红红的彝家服装,彝家的女儿手拉手跳起舞。

  领舞者叫倪阿琴,今年四十多岁。对倪阿琴而言,马年春节,着实有不少好事,令自己感到由衷的喜悦和幸福。

  去年,倪阿琴在山上建了养鸡场,养了2000多只鸡,由于绿色生态喂养,养鸡场饲养的鸡,在磨西、泸定、康定的市场上供不应求,而新的一年,这红红火火的生意还将继续带来财富。

  春节到来之前,倪阿琴家山下的新房子已破土动工,新修的房子共有三层,足足有十多个房间,每个房间都带有卫生间。在记者欣赏美丽的彝舞之前,曾在倪阿琴的带领下,粗粗看了一下尚未完工的新房,宽敞的房子,富有现代感的设计,足以令人对彝家人的新生活感到高兴。

  谈到修房子的初衷,倪阿琴言词间流露着对亲情的眷念和向往。倪阿琴育有4个子女,最小的尚在读书,其余的都已有了工作。她盼着每个春节,自己的子女都回来,在家里住住,一起团团圆圆。

  倪阿琴和丈夫都有不少亲戚,在过年这样的大日子里,登门拜年,迎来送往,人数不少,房子大些,房间多一些,亲戚来了全都能住下。事实上,就仅仅为了居住而言,倪阿琴和丈夫远不需要修建这样的大房子,但因为亲情,因为春节以及很多节日里的热闹,这座大房子必须出现在倪阿琴和丈夫的生活里。

  然而在春节,进出这个彝族家庭的,远不止自己的子女和亲戚。现在,倪阿琴的汉族干女儿、干儿子有20多个,在记者采访的那一天,倪阿琴的一位干女儿,带着酒和香烟前来拜年。

  与倪阿琴这十五户彝族人家同村的汉族朋友,不仅在彝年,也在春节,欢欢喜喜走进彝家大门,讨杯酒喝,拉点家常。维系这种友情的,是互拜干亲的历史和现实。在血缘之外,两个族群的人们依靠这种特殊的方式,建立了一种牢固的情谊。当春节来临,这种情谊发酵生长的问候和祝福,在贴着红春联的日子,你来我往。

  对倪阿琴的丈夫吕东财而言,他不仅舍不得与亲人之间的常来常往,尤其放不下与汉族朋友间的这份情谊,他婉拒了儿女们希望他和妻子住进县城的想法。吕东财说,从自己的爷爷那一辈,互拜干亲的历史就已开始,更何况现在生活条件一天天好起来。

  吕东财说自己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呆在这个村子里,过年过节那种“闹哄哄”的欢喜场面总是令自己感到满足。他担心,自己住进了城里,会失去这一切。他说,如果失去了这些,家就不像个家了。

  在吕东财的记忆里,村子里的彝家人看重春节、隆重地对待春节,是从自己这一辈开始的。从2000年开始,随着彝家人的生活渐渐好起来,彝家人过春节也愈发热闹,不仅贴春联、放鞭炮,还要一起吃个团年饭。吕东财告诉记者,因为彝年,因为物质匮乏,自己的爷爷和父亲那一辈对春节并不看重。

  吕东财的爷爷是个猎人,跟随祖上的人从凉山到九龙,又从九龙迁徙到磨西,在放狗打猎、驱赶羊群的生活里,过着漂泊流浪的生活。直到自己父亲这一辈,放下猎枪和羊鞭,拿上锄头和镰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漂泊的生活才宣告结束。从此农耕代替了流浪,耕作代替了狩猎和放羊,这一支彝人在村子里安家落户。

  吕东财说,或许从自己的父亲选择农耕的定居生活开始,从汉彝之间互拜干亲开始,春节这个曾经只属于汉族人的节日,已经不可避免地走进了彝家人的生活,成为了自己的节日,同时,也成为了彝家人记忆中的一部分。

  面对新的一年,倪阿琴和吕东财满怀期待。他们计划下一个春节来临之时,自己和儿女们一起搬进新房。倪阿琴希望,养鸡场的生意越来越好;作为村支书,吕东财希望来年好好改造村子里的水,同时,为村民修一个漂亮的村级活动室。吕东财说,只要勤劳、肯干,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

  当记者告别这个村庄的时候,倪阿琴仍然领着彝家的女儿们认真练习着彝舞,大年初五这一天,她们将在磨西镇登上舞台,为更多人表演。而吕东财则忙着张罗明天的事,明天全家人将在妹妹家团聚,继续早已从腊月开始,已为期了十多天的团年之旅。

  浓郁的岚安年味

  又是一座山,又是山里的一个村庄,又是一个伸手即可触摸年的体温的世界。

  走完一条盘山公路,走进一个叫岚安的村庄,在许多以石为墙,黑瓦作顶的房子里,木石结构的房屋,承载着春节里最灿烂的阳光。

  除夕来临之前,当代兴林和远在乡城、成都工作的兄弟们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这间平日里,放着背篓,挂着锄头的屋子,在传承了数代人,经历了二百多年的光阴堆叠之后,又循环般地如期在春节里绽出放笑声和活力。

  伴随笑声和问候,一起涌进家门的,是各种血缘。代兴林的嫂子和弟妹,分别来自白族、藏族和汉族。而代兴林和几个兄弟,因为母亲的缘故,拥有着一半羌族的血统。新年来了,代兴林的弟妹泽仁藏格从拉萨带回了平安符,给侄女们买来了藏装。新年来了,这些曾经陌生的血缘,因为婚姻,因为过年,凝成一个年年都要回望的家。

  当这个家打开大门,与农耕相伴而生的新年习俗,与新年习俗相伴而来的农耕记忆,也推开了新年的大门。 

  大年三十早晨,天蒙蒙亮,年迈的代治贵第一个起床,穿戴好青布长衫,他以当家人的身份,点起一缕缕青烟,在“烧老鹰窝”的习俗中,祈求升起的青烟驱散那些不怀好意的飞禽,希望它们远离土地和庄稼。

  随后,家人们陆续起床,张罗一席丰盛的年夜饭。当夜晚来临,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前,代治贵洗净双手,虔诚地走进厨房,在灶台焚香烧纸,迎接灶神归来。据说,在此时,灶神这位玉皇大帝的信使,已复命完毕,将开始履行玉帝赋予的监督权,从而护佑一家人平安。

  灶神归来是一件无比喜悦的事,于是一家人围坐在火塘边,就着浓浓的谈兴,把火塘中燃烧的疙瘩柴撩拨得兴旺起来,火越烧越旺,代治贵和家人深信,来年喂养的家禽必定兴旺,自己和子孙们也必定好运连连。

  除夕之夜的最后一项仪式,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终于登场。按照传统,每家每户听到钟声敲响之后,需要从水井子里抢到头一桶水。被称为“抢头水”的仪式开始之前,一条由人组成的长蛇阵蜿蜒着,连接水井与每个家庭,在敞开的家门里,家人们翘首以待。时光荏苒,如今,渴望抢头水的人们早已呆在家中,打开自来水管,任新年的活水汩汩流进水缸,滋润来年的新气象。

  马年是代兴林的本命年,马年的头一天,已经48岁的他收到一份珍贵的礼物。丈母娘为代兴林买来一套红色的内衣,并送给他一个红包,红包上歪歪斜斜地写下一行字:马年好运来。在初一的早上,代兴林的媳妇按照古老的传统,在公公尚未起床之前,给公公送去了一碗荷包蛋。代兴林说,在这一来一往之中,年的味道,亲情的丰盈让人倍感富足。

  进入大年初二,这份丰盈的亲情在请春酒的习俗中流转起来,从这一天开始,从早到晚,代兴林和妻子将辗转在兄弟和自己家中轮流吃席。每天,桌上的酒菜从不离席,席上的话题从不中断,团圆的气氛将持续到大年初五。

  对于这个村子里年轻的人们而言,在古老的习俗之外,他们寻求着另一种年味。带上酒,带上新年的心愿,他们走向尚未竣工的红军纪念碑广场,在那里,这些走出了山乡的年轻人,面对纪念碑洒下一杯酒,醇香的酒温暖冰冷的石头,涤荡出一份滚烫的气息。

  据代兴林介绍,岚安已经没有活着的老红军了,他们早已长埋在这片土地上。但红军的后人们并没有忘怀这些逝去的生命,他们在红军纪念碑前敬酒,用欢乐嬉戏的青春之声,告慰着先辈的亡灵。

  转瞬,大年初五来了,回家的人们陆陆续续告别,再一次走出家门,他们带上父母的叮嘱,也带上了诱人的腊肉、自制的香肠、稀有的雪山大豆。无论他们走多远,年的气息,家的味道,将继续伴随他们度过离家的日子,直到下一个春节,他们再次回家,再次畅谈离家的酸甜苦辣。

  记者告别岚安,却无法告别那浓郁的年味,家的味道。

  老年协会乐融融

  在泸定县城长兴花园小区,记者敲开了方瑞琼家的家门,她家的门上贴着红红的春联。打开家门,客厅里传来藏传佛教平安经的念诵声,客厅的长条桌上放着几个喝酥油茶的茶碗。

  方瑞琼告诉记者,自己的父亲是汉族,母亲是藏族。家里的平安经是母亲最喜爱的经文,这是一段祈福的经文,每天念诵经文的声音,总会轻轻掀开每一个安谧的清晨。方瑞琼的母亲相信这会保佑家里人平安吉祥,给更多的人带来好运。

  在方瑞琼眼里,春节来了,自己和别家一样贴春联放鞭炮,没什么特殊之处。唯一不同的是,炉霍县的退休职工成立了一个老年协会,她们一家人会在大年夜之前和老年协会的人们一起提前过年,然后回到各自家中忙着做年夜饭,欢度春节。

  方瑞琼的母亲阿乌原是巴塘人,曾在炉霍工作过,方瑞琼说炉霍县退休职工成立的老年协会,不以地域吸收会员,凡当年在炉霍工作过的人都可以加入。

  在老年协会里,凡遇上各种节日:春节、藏历新年、重阳节等等,不同地域的人们经常聚在一起,做饭唱歌跳舞,一起过节。

  方瑞琼的叙述让人浮想联翩,那热闹的过节场面在记者脑海里顿时鲜活起来。对方瑞琼一家人而言,春节又是一个家人团聚,朋友们再次相聚的好日子,它和别的节日一样让大家都以某种方式聚在一起,延续着人生中或许是偶然相识于某地的缘分。

  方瑞琼的家在四楼,当记者离开,却无意间在二楼看见一扇汉藏风格混搭的门:门两旁贴着春联,但在横批的位置,却贴着一张藏传佛教中的吉祥图案。或许,在这个记者没有走进的屋子里,也住着热爱生活,过得幸福美满的另一家人。 

  马年的暖阳下,广场是整个县城人群最集中的地方,孩子们玩耍,老人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聊天谈心,熟识的人们在广场碰头,互相送上节日的祝福。

  当广场上响起音乐声,人们聚到一起,围着一个大圆圈,跳藏族锅庄,也跳彝舞和现代舞。圆的歌舞,在广场旋转起来,它随时吸纳着来来往往的人们,甚至没能放过好奇的游客。

  这样圆满的氛围,让不少人念念不忘。今年春节还没过到一半,扎西便从甘孜回了泸定。泸定给扎西带来的绝不止好气候。扎西和自己的女儿都喜欢跳舞。老人常常开着自己的奥拓车和女儿一起去广场。在广场,在圆的舞蹈中,他们认识了许多朋友,有泸定本地的,也有其它地方的。

  平日里,扎西和一起跳舞的朋友们见了面,大家什么都谈,物价、家里的琐事。扎西说现在大家不仅互相招呼,相互问候,如果自己身体有些不适,几天没有出现,见了面朋友们会关切的问起自己的身体状况。

  如今在泸定,不管是新来定居的人们,还是当地的老住户,都在这圆的歌舞中相互熟识,手拉手,跳着一样的舞蹈。

  结语

  当记者即将完成这篇文章的时候,时光匆匆的脚步又向前迈开,但无论怎样匆忙地赶路,无论世界怎样变迁,新年总会在人们蓦然回首之时,送上温暖和情谊。只要温暖常在,情谊长存,古老的年终将是一个美满的圆,它旋转出一个有情有义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勤劳朴实的人们用汗水浇灌田野,呵护亲情和友谊的人们亲如一家。因为春节,因为时空中这个情与爱交错的时间点,家园会在真实的土地上铺展开来,繁衍一片桃李芬芳。(记者 唐闯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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