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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语我的学子们

《甘孜日报》    2014年03月24日

    我特有的执意是一种文化的实果,也是开通一条道路的直接内因。
    我在人生旅途中落入无友孤单的地步,若能享尽孤单的幸福空气,没有女人的青睐也毫无损伤,落于竞争中青年男人的队尾也不后悔。我在黑板与四方教桌中间,我能讲给你们关于旧时雪山上积雪的厚度和现在在石岭里雪鸡放歌的故事。教育中经历的故事铭刻在我心灵的石板上,从花儿般的学子们的世界里我也能分享六味般的生活。在学子们的心里没有像老师一样的慷慨者,在老师们的心里没有像学子们那样的纯洁。我们自由倾诉着想要坦白的许多话,也歌唱着自己愿意唱诵的歌谣。在首次遇见的园林里,我和我的学子们共同倾听着首次的雷声,感受着冬天雪花的翩翩降落。在那里,想让尊严的长发从空中丝丝飘扬,真实的歌曲唱遍世界。自从知道民族的命运用知识来护卫时,在高山间找个缺口,给大河架起一座桥,到山的那边去。在那里,纪念英雄的歌谣漫天飞翔,迎接才女的舞蹈震动大地。在木雅大地上无论风雪多么激烈,无论风雨怎样爆裂,我时刻回忆着学子们的香味和笑容,我的生活中从来没有间断过教室的故事带给我的全部意义。
   学子们,你们离去的那天,在那知识的园林里下起了一场大雪。每一片雪花都是为你们送去的哈达和祝福。哈达连接着师生的思念飘飘起舞。在吉祥颂歌的前言里,万字符成了永恒的符号。 从那天起,从东山流下的岭水虽然为我们的情谊唱起了动人的歌谣,但我们的母亲却担心我们将冰冻在那里,我们也害怕母亲被热火化成灰烬。在你们离去后留下的路上,虽然缺乏观点与觉醒的山村里有发出光芒的雪山,但勤劳的双手被什么紧紧捆绑着,辨别是非的话语之门任然被封闭着。
   学子们,你们与宽容黑恶罪业的大人和踩踏美好的小人是完全不同。你们用心灵的乐曲与手上的掌声陶醉着草原,要想建立一条没有脚印的道路,只有我们自己去测量草原的面积,雪山的雄伟,稳重由我们来维持和加固。你们是从红岩上飞去的雄鹰,与藏入黑洞的蝙蝠完全不同。当你们在能自由飞翔的天空中穿破云霄,用胸部衡量天边,用爪子学会自卫的时候,本性的光芒会照在家乡的雪山之巅,锋利的自立之光将划破天空。
   学子们,在你们笑容里有我情感的花纹。在我的笔尖滴下对你们的相思之情。我还是看着雪水的涨跌,在等待你们。接着当前的故事,我想开始写一篇新诗。如果雪水发出的汩汩声是你们献给人间的礼物,我愿日日夜夜聆听那水的声音。如果四方飘来的白云是你们寄来的信件,我愿爬上山顶去读那一片片白云。
   学子们,当你们在身旁的时候,我忘记世间的一切虚伪与假装,也能把咽下肚子的泪水吐出来。我能把卡在喉咙的痛苦倾诉给你们,让彼此都知晓各自的心语。如今我依然想养育像你们一样的花儿,因为你们是民族的青稞种子,也是族群的希望之花。如果你是青稞种子,请在养育你的田地里献出糌粑的献品,如果是花儿,请在盛开的园林里撒下花蕊的笑容。
   学子们,在这并不熟悉的地方有熟悉的花儿仍然盛开着,她们的足迹与芳香在小河边,在城市中,在雪域内外遍布开来时,我这孤身男人从来没有孤独的折磨。把你们的光芒藏在自己的热腔中,为萌芽出来的小花儿们抱持信心和希望。离我们似远非远的我们的村庄里,我看到那些为一滴小雨而心满意足或被一线阳光而溶解退化的农牧民时,总觉得我们这些能呼吸的人要发出自己的声音,有光热的人要发出光线是一个不容拒绝的重任。
   学子们,把家乡的命运抛弃在背后的人如果说是属于懦夫,那么我们要倾听老母亲缺失属于她的东西后所发出的疼声,也要看清头脑空荡的孩子们的世界。如果说不敢直视祖辈面容是属于腐朽男儿的特性,那么好父之子的正直本色和好母之女的稳和行为是往往不可丢弃的。当路边遇见时间老人拖曳着历史的行囊时,我们必须用年轻的心来挡住风风雨雨,为这个老人点上明亮的灯盏。四业注定的生死岔路上,我们必须拥有水一样的柔滑性格和山一样的自立之势。我多么想用自己手中的一八零八颗珠子串连的玛尼珠掌握族群的苦乐和记住故土的失落。
   学子们,在相聚的时刻我喜欢用歌声来表达自己。歌词是从雪山内外和岩石上捡来的。歌词是来自儿女们无限宽阔的心胸与视野。今后,在故土围着篝火跳起锅庄的时候请不要忘记我也是一名喜欢跳先辈舞蹈的人。在外面的世界里为衣食和名利忙碌时,嘴里应该说的是再次相聚时所要谈论的沉甸甸的主题。在草原上如果没有野狼的肆虐,勇敢的藏獒也会在阳光下懒死。希望你们将花儿的芳香与魅力带回故土的江山。(扎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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