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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

甘孜日报    2018年06月22日

    ◎田勇

    越是急着出发或脱离家乡,故土即是一粒看不见的种子,被一只乳白色的鸟儿衔着,在你跨出木篱的同一时间。撒播在万水千山之外,在心未沉淀之前,连梦都不能抵达的地方。

    那地方,叫做高原。有亿年形成的冰川和湖泊。还有雪山腹地捡拾到的菊螺、海贝的化石。有一瞬,我见证了乡愁。试想,哪一段的乡愁能够跨越亿万年的岁月?问题是,雪山即贝类化石的乡愁?还是化石是雪山的乡愁?难道它们亦为彼此的种子,在被割断的时空里,冰冷生长。

    梦中,真实反复出现的是恣意生长的庄稼和草木;是一位光身子的少年,在池塘里湫游的旧身影。时间过去的愈久,思念愈来得贴切。那是一处距离淮河几十公里的外的原生村庄。乡愁来得太急切时,像是抚慰,我和故乡,谁才是谁的乡愁?一样的思恋,相伴的是回落不去的无奈。

    确信,我未听见种子发芽的声响。可日日缱绻的事物中总会有故乡的场景出现或发生。那么,可不可以说故乡就一直在异乡在身边生长?她的浓密的发、薄薄的唇,修长的四肢。它是母亲年轻时的容颜,是我现时里的爱?

    离得越远,来得越加贴切。在这样的日夜里,龋龋逝去的乡愁,智慧我预知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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