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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孜藏区人民支援红军(二)

甘孜日报    2017年08月25日

    ■杨剑锋

    为红军作翻译

    甘孜藏区是藏族聚居地区,藏族占居住人口的90%以上。藏文和藏语是当地的通用文字和语言。只有少数人懂汉文和汉语。红军进入甘孜藏区,语言不通成为一大障碍。所以,红军部队到康北后,每到一个地方,首先是要找翻译。翻译在甘孜藏区称为“通司”,即能懂汉、藏语的人。在甘孜藏区,曾为红军担任过通司的人难以数计,其中有不少人为革命献出了生命。

    红军进占炉霍围攻寿灵寺时,红三十军从丹巴带来的两个通司,为争取寿灵寺停止抵抗,毅然进入寺内,宣传红军主张,劝说寿灵寺与红军合作,结果被寿灵寺反动喇嘛杀害。巴塘县中咱的喇嘛拉波,在当地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当红二军团与中咱仁波喇嘛寺发生武装冲突时,拉波在和贺龙谈话后,用藏文给仁波寺写了一封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陈说利害,终于使仁波寺同意与红军合作。拉波一直留在红二军团为贺龙等同志当通司,直到红军到达甘孜县后,拉波方才告别红军返回巴塘,途中在理塘县被毛垭土司杀害。红四军初到新龙时,县城里有一个断了腿的藏民叫布阿,懂汉语。红军就请他当通司。战士们轮流背着他上山向逃亡的群众喊话宣传,使许多群众消除了对红军的疑惧,并与红军合作。陈锡联回忆说:“我们那个师(红四军十一师),有一个通司,经常带着。他是瞻化人,还带着老婆孩子,三人骑着两匹马,给我们带路、当翻译,跟着过草地,又到上、下包座”。道孚县甲斯孔的藏民仁孜公布说:“我和爷爷都给红军翻话带路,红军向我爷爷阿潘学藏语、藏文,我爷爷教了他们很多。”红军为了使宣传工作更加深入人心,还将一批标语、口号请人译成藏文张贴。解放后还发现有红军的藏文标语、口号。道孚波巴政府和甘孜中央波巴政府的宣言,当时也是用藏文发布的。

    为红军当向导。甘孜藏区地处偏僻,境内多崇山峻岭、深沟峡谷、河流纵横,有许多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和一望无际的草地沼泽,道路崎岖难行。有如此复杂的地形地貌,而当时却无一张较为准确的地图。红军在甘孜藏区,每遇行军作战,几乎都要靠当地群众提供向导帮助。

    红一方面军北上经过泸定时,泸定县磨西镇的姜威成、兴隆乡的辜贤富、刘廷富等为红军带路到天全。红四方面军南下期间,康定市鱼通瓜达沟贫苦农民袁海清,积极为红军带路,当时的国民党康定县长周文藻在呈文中称:“袁海清于一九三五年十月四日红军到达麦笨村后,他为红军当向导到昂州一带工作,并给红军带路走别道包围防守麦笨一带之川康军以至失败……”。

    红军西进康北时,道孚县城关群众张德喜、周金安等人为红军带路,对此,国民党政府档案中有如下记载;“民国二十五年,红军窜扰陷本县城乡时间,原有本城奸民张德喜、周金安、吕告化三名,构和作奸,背义附逆,引匪军抢占碉堡,扬声诈称本县团队。寺院中计未防,失事死僧丁众多,因至寺院城街失陷……”。仅在道孚县,据不完全统计,给红军作长期向导的就有近50人,其中城关乡的牙果、络绒次勒、彭开明,麻孜乡的单戈大吉、青云海、瓦日乡的亚马俄布,孔色乡的冲翁勒等28人为红军带路到了阿坝,回乡途中,有15人被反动武装杀害。亚卓乡有马占云等19人给红军带路北上,后全部被封建主杀害。红军向甘孜县进军时,炉霍县的进步上层人士益西多吉派其妻兄曲吾太、格聪活佛的总管罗绒多吉等人随红军行动。一方面给红军带路,另一方面利用自身的影响做沿途土司、头人、喇嘛寺的工作。由于他们的努力,红军沿途都受到欢迎,顺利到达甘孜县。红军北上离开炉霍县时,觉日寺的扎日活佛派了芝里•甲巴仁青、青尼格两个亲信喇嘛为红军带路,还有13个人为红军带路离开了炉霍,有的牺牲了,有的参加了红军。红军北上时,甘孜县有100多名通司、向导为红军带路到东谷、色达、阿坝等地,还有一些一直到了甘肃省。

    给红军带路的群众,在红军走后,许多人遭到国民党和反动势力的迫害和杀戮。如两位给红军带路的理塘寺(长青春科尔寺)喇嘛以及巴塘的拉波均被毛垭土司所杀害、新龙的袁炳富、王均良被国民党以“通赤匪”罪将二人枪杀于县城桥下的沙滩、康定县鱼通区的袁海清被捕后英勇就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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