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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求“刻”

《甘孜日报》    2016年03月17日

    ■ 王晓河
    作家刘恒,素以蘸水笔写作,在文坛堪称独一无二。他说,用蘸水笔写作,在纸上总有一种“刻”的感觉,很舒服,文思也顺畅。
    刻,镂也。雕刻,用刀子挖,如刻本、刻石、刻字、刻板等等。形容程度极深:深刻、刻意、刻骨与刻苦等等。可以想见,“刻”,那是一种极度的认真,一字一句,精雕细刻;那是一种深刻的浸润,物我两忘,心地澄然;那是一种不辍的执著,工整严谨,巧夺天工;那是一种实在的成熟,成竹在胸,行云流水。
    汪曾祺先生的作品不是很多,但很优美,独具特色,令人爱不释手。到2009年底,先生离世十二年后,他的作品已达到四十一种五十册。曾有人好心地希望他能写些“大作品”,汪曾祺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我知道,即使我有那么多时间,我也写不出多少作品,这是我的气质所决定的。我永远只是一个小品作家。找准位置,刻心而为,既不跟风写应景文章,也不贪大求洋赶数量,也就有了真的辉煌。”看来,刻,是境界的定位,是追求的恪守。
    人生求刻,意境要好,功夫要老到,不能信手涂鸦,不能浮皮潦草,不能偷工减料,不能粗制滥造。不然,稍一疏忽,意境全无。信手拈来,在于用心不分,乃凝于神;庖丁解牛,游刃有余,在于熟知肌理,小心翼翼。寻常功夫不寻常,奥妙无他,就是精益求精。
    刻,还是一种沉醉沉酣。哲人说:“伟大的事业根源于坚韧不断的工作,以全部精神去从事,不避艰苦。”作家于生活,就要“深深地弯下腰去”,以宽广的胸怀滋养灵魂、体贴生活,才有深刻的感受力,才有生活底蕴,才有血性文章。戏曲家就要如醉如痴,如裴艳玲说的“戏是我的天、戏是我的命、戏是我的魂、戏是我的根”,揉进去不分你我,才有德艺双馨,才有永世流芳。
    刻,是踏实的极致,是追求的至境,来不得半点虚假和偷懒,来不得半点马虎与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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