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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康定.

《甘孜日报》    2014年05月26日

   导读:
   木雅一行,走过呷巴、走过日库寺、走过朋布西的田园与古碉、经过瓦泽乡。在朋布西看见两座形若孪生兄弟的八角碉。回城之后的一次网上搜索,让我知道了这两座古碉的大名——热么德双子碉,也让我知道了一位名叫弗德瑞克·达瑞根的法国女人与她所关注的木雅古碉的故事。她在《中国国家地理》2006年第11期《地球上的其他古碉楼》一文中写道:“康定县热么德的八角双子碉楼与新加坡的petronas八角双子塔惊人地相似。这两位星形双子塔,一个是在一千二百年前由不可能受过现代教育的土著部落修建于偏远的山野,一个是在1997年由从未见过木雅双子碉楼的阿根廷著名设计师Pelli设计修建于大都市。它们似乎有着相同的设计理念,表达着同样的象征意义。热么德的双子碉楼也许是世界上最早的双子塔。”
    木雅行
    夜宿呷巴
    出发前,宿在哪里是一个相当未知的未知数。不过因带了帐篷睡袋充气垫等全套露营装备,故宿在哪里其实又是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
    中午到彭措家打尖过后,彭措就应邀领我们到他们村或乡上人耍坝子的大草坝去看了看。——那是一处地势平坦且能撑搭无数帐篷的地方。自此,夜宿呷巴,几近定论。
    天擦黑时,走走停停的我们从沙德回到了呷巴彭措家。——在彭措家吃晚饭也铁板钉钉。
    先是吃在出发时买的七古八杂的零食。当彭措老婆担纲制作的酥油包子,洋芋饺子煮好、蒸好之后,就是吃热腾腾的它们了。谈不上好对口味,不过几个下肚,肚皮还是撑饱了。
    在吃过晚饭之后,面对准备下楼乘车去中午所看大草坝扎营的我们,淳厚而有些木讷的彭措发话了:就在我们家住呗。谁知他的这句话,竟赢得了我们“求之不得”的回应:我们立马下楼,去车上取睡袋气垫。原来,睡帐篷只是在别无选择时的一种选择,当彭措家二楼某室的宽阔楼板豁然出现时,我们作别帐篷奔向楼板的脚步竟是那样地急迫,那样地义无反顾。
   在野外,一只苹果可以是最好吃的,而在家里,它却是不起眼的。个中原理,同上。
   铺地垫,摆充气垫,放睡袋,之后,就是宽衣解带,入睡袋就寝。灯熄之后,黑夜之黑降临,我的睡眠之睡也降临。
   早晨醒来,感觉昨晚的睡眠极好,便更感睡楼板比睡帐篷要好了。也许,还与彭措家的和乐温馨,呷巴田园的舒坦静美有关。
  关于帐篷,最近的一次记忆是去年十月的喇叭河源地之穿越。在野外睡过三夜,但两个夜晚都是只闭眼没睡着,而且饱受“地床”之斜之硌,风雨之侵之扰。是帐篷给我的痛苦记忆,推助了我在奔向楼板的道路上义无反顾?
  在彭措家的二楼楼道漱洗时,从窗口望外望,见到了晴天早晨一小片有光影效果的白杨树林和更远处的田园新绿。好看。
   吃过由酥油茶和麦麸面馍馍领衔的早餐之后,便是收拾行囊下楼装车。趁大家还在收拾、转悠的当儿,我随彭措的一对快乐、勤快的儿子让珠和降措走出院门去看他家出生不久的一对小牛了。
也就是在这次看小牛的过程中,我远摄到了路过彭措家时正在往院里瞧的几位女性乡亲。——透过苹果树冠的光线打在地上,也打在她们的帽檐上,光影效果很不错的。
   山坳里的日库寺
   先说是去古瓦寺。
   后说来说去,作为目的地的“古瓦寺”就变成了“日库寺”。——彭措告诉我们从那座单独的朋布西古碉旁的那条沟沟进去不久便可抵达。而古瓦寺似乎离呷巴较远,在沙德乡的一个什么村上。
    当然,去日库寺也只是摄友与耍友的选择了。当车驶过一座横跨立启河的吊桥,并顺着立邱河行了几里路后,一大片黑石河滩地的出现既宣告了石友的就此下车,也宣告了石友与摄友、耍友的就此分道扬镳。
    在高原,一条沟往往意味着有一道水在沟中,有一条路在沟旁。
    进沟不久,便来到了一座村庄的地盘上,也来到了朋布西那座单独的八角古碉的碉脚下。
    正照侧照,远摄近拍。一阵猛拍,方才罢休。
    碉旁的一大片青稞地很像一大张平铺的绿绒毯,上面还有劳作的人儿,仁青和小谢就翻过柴垛墙去摄他们了。至某一时刻,仍在古碉旁转悠的我忽然看到正在朝回走的她俩在早上的斜光中显得极像画中人,就立马把镜头对准了她俩——拉近拍摄。侧逆光下,近景是黑黑的柴垛墙,中景是有光影效果的二位美女,远景是明亮悦目的“绿绒毯”等:要多如画就有多如画了。
    之后,就是再次上车,让彭措载我们往沟的更里端去了。
    这是一条愈往里走,海拔愈高的沟。沟的两边平地不大,显得有点荒。
    将到日库寺时,彭措提醒我们朝路的右边看,说那是一个火葬场。
    一块平地,靠边的地方有一煨桑炉,正冒着白烟。地上,有木柴、枝桠一类的燃料。没弄清火葬之地到底在哪里,但可想见其大致模样,在跑马山侧的瓦厂沟,就有一民间火葬场。
    看到日库寺的建筑群了,在一座金字塔形的山的前面。然在看到寺门之前,映入眼帘的却是路侧平地上一溜一字排开的小白塔,像珠串,与后面的寺庙、金字塔形山遥相呼应,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均衡感。
    从进寺门到出寺门,我们在偌大的日库寺共呆了两、三小时,主要活动为转各种殿堂,由彭措带路。彭措的亲大哥就在寺里当喇嘛,他住的那幢房就是由彭措老家的家里人为他修建的。
    在寺里,遇到不少僧人正在搞清洁,原来,西藏萨迦寺的一位大活佛过几天便要莅临日库寺并举行大法会。是在这次游历中我才获悉:日库寺有康巴第一萨迦古寺之称,即为康巴地区历史最悠久的藏传佛教萨迦派寺庙。出寺门时,我看到了寺门横额上所书的“木雅日库大寺巴丹桑珠由达林”一行大字。
    很喜欢到高原的寺庙转悠,究其原因,有二:一是寺庙外观及其与环境的配置通常是颇具审美价值的;一是寺庙里往往荟萃了不少人文的东西,能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场。在日库寺里转悠时,僧人们的清朗友好,新修殿堂的巍峨壮观,一座白塔的塔里景象,两扇门上的铜铸门环等都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只是“寺容寺貌”,稍显杂乱、拥挤,与寺庙“清洁的精神”不太相称。
    由日库寺所处的地理位置推断,日库寺的宗教服务对象主要应分布在呷巴、甲根坝、朋布西乡。这几个乡的逝者的善后事宜,大抵也交由日库寺前的火葬场来完成了。
    很佩服这样的寺庙,把丧葬点就建在寺庙附近,在这里,作为人生终极状态的死亡,获得了不忌讳、不回避的公正对待,在这里,今生的终点和来世的起点几近重合。在木雅地区,我所知道的把丧葬点就设在寺庙附近的还有格鲁派的居里寺。居里寺位于瓦泽乡居里村,那里有一座天葬台。
    朋布西的田园与古碉
    从营九路所在的彼岸看朋布西,朋布西的古碉和村寨似乎是斜披在山坡上的。只有过了宽阔的立邱河来到此岸,来到此岸的山坡上,你才会发现,朋布西居然拥有如此宽坦的冲积平原。——这个时节,上面正布列着绿地毯一样的青稞、麦子、豌豆苗什么的。而此前感觉是被斜披在山坡上的那座单独的八角古碉及其周遭民居、树木,却是深居在谷地冲积扇上的。
    只有到了此岸,你才会发现,原来朋布西是如此开阔,是如此地麦苗儿青来俄色花儿靓。
    在从山坳里的日库寺返回河岸的途中,司机兼向导的彭措把车驶向了“去看两个碉”的另一条路,于是,我们来到了一处坡路上的“制高点”。在此,可以一览立邱河流域的此岸、彼岸,可以俯瞰上午经过的那座八角碉碉顶及其周遭的部分民居、树木。
   此时此刻,朋布西宽坦而绿茸茸的田野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就在我们眼皮底下让我们目润、心悦、神清、气爽。
   于是,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此看朋布西,就是在朋布西的最佳观景点或最佳观景点之一看朋布西。
   在此,是可以坐下来看朋布西的。
   坐下来看,就是凝眸聚思,就是沉湎其中,就是乐而忘返。
   旅游中,寻找能让人坐下来看的美景也许一直都是我的潜在愿望。——因为这样的地方并不多见故愿望就沉了下去成了潜在的。没想到在朋布西,在我们不经意的“蓦然回首”中,那景却在,“灯火阑珊处”。
   然在此刻,我、我们却是没有坐下来看的;去日库寺已花了不少时间,一再被推迟的午餐有被推迟成晚餐之嫌,与之同时,尚在立邱河畔翻捡奇石的石友们很可能正饥热交迫地企盼着我们速回。
   就站在那处制高点猛拍了一阵左侧的八角古碉及民居、树木,猛拍了一阵正前方绿茸茸的田野、绿油油的白杨树及正在田野中劳作的人儿,然后上车,朝两座碉的方向继续前进。
   这之后,没走多久,车再次停住。右前方,两座形若孪生兄弟的八角碉就屹立在那里,黑黑的、高高的、巍巍的,让人不得不放慢脚步、屏息凝视、肃然起敬。
   近拍,这之后就是屏息凝眸地近拍。昨天在河的彼岸,本想拉近拍摄,可惜时值顶光,光线条件不佳。不过今上午到了河的此岸,还是拉近拍摄了这两座形制殊胜的八角碉的。
   是在回城之后的一次网上搜索,让我知道了这两座古碉的大名——热么德双子碉,也让我知道了一位名叫弗德瑞克·达瑞根的法国女人与她所关注的木雅古碉的故事。 她在《中国国家地理》2006年第11期《地球上的其他古碉楼》一文中写道:“康定县热么德的八角双子碉楼与新加坡的petronas八角双子塔惊人地相似。这两位星形双子塔,一个是在一千二百年前由不可能受过现代教育的土著部落修建于偏远的山野,一个是在1997年由从未见过木雅双子碉楼的阿根廷著名设计师Pelli设计修建于大都市。它们似乎有着相同的设计理念,表达着同样的象征意义。热么德的双子碉楼也许是世界上最早的双子塔。”
    昨天,从沙德的一个地方经过时,彭措曾指着河对岸的一个村庄说有个外国人在那里买了一幢老房子。从我现在所了解的情况来看,彭措所指的那个外国人很可能就是弗德瑞克·达瑞根,因为“为了便于研究和保护碉楼,她甚至在康巴地区的农村买了房子,与充满异域风情的当地少数民族为邻。她担心这些古老的碉楼遭受时光的毒手,不遗余力的保护它们,为呼吁更多的人加入到这种古迹文物保护的行列中来,她在联合国举办碉楼图片展,在北京、香港等地举办展览,并为碉楼申请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为了这个目标,达瑞根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在位于山间或峻岭间的碉楼上。”
    至此,我忽然有了向弗德瑞克·达瑞根致敬的冲动。(毛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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