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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短暂的考古之旅

《甘孜日报》    2015年01月19日


石渠石刻
  ■ 见习记者 唐闯 文/图
  2014年6月5日,接到报社通知:十多位权威考古学家将重走“唐蕃古道”,石渠县或有考古新发现,务必在6月7日前往石渠。6日,记者到达石渠县,并在县委宣传部副部长李宏处得知,中央和省一级别的媒体已先期到达,数名初上高原的记者一度遭遇高原反应,体力不支。
  记者注意到,房间内放好了氧气袋和红景天等抗高原反应的药物,果盘里放着一些“矮个子”水果。看着氧气袋和水果,记者意识到:石渠县下了大决心。记者不禁对这次考古活动满怀期待。记者想起了白天的一席谈话:据宣传部李部长说,为了接待媒体和考古专家,县里的车全派出去了。
  次日,考古专家和十多家媒体前往松格玛尼石经城。短暂的欢迎仪式后,考古专家和媒体记者分别走进了两个大型的黑帐篷,帐篷里展示着一些与游牧文明和文化有关的器物,几个老乡在黑帐篷里生火打茶,演示草原上牧民的生活。
帐篷外,天降小雨,也许是出于好奇,不少老乡挤在帐篷入口处时不时往里看看。偶尔,有记者举起相机给老乡拍照,老乡们马上放下说笑的表情,严肃地立在原地,等着记者按下快门。拍照结束,老乡们又继续谈话。不一会儿,一位僧人走进帐篷,为大家奉上哈达,送上寺院随赠的一些纪念品。
  或许是忙着看石刻,或许是期待着在考古方面有一个大发现,又或许是考古专业未涉及上述方面,对于帐篷里展示的一切,并没有引起专家和媒体太多的兴趣。
  吃完午饭后,大家便走向松格玛尼石经城。短暂的煨桑仪式结束后,一匹匹高头大马绕着石经城飞跑,隆达撒向半空,飘散在雨后的草原上。随后,专家们走进石经城,挨个顶礼了一处石刻造像,据说,这一处石刻造像具有加持力,十分灵验。考古专家们和记者绕松格玛尼石经城走完一圈后,便离开,前往须巴神山。
  在须巴神山,考古专家和媒体依然受到了老乡们热情地接待。西安考古研究院的研究员席琳站在须巴神山石刻前向大家讲述这批吐蕃时期石刻造像的特点。在石刻旁边半山腰处,有一座木屋,两个喇嘛正在里面念经,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屋子外正在发生什么,当记者希望能走进屋内,拍下屋内石壁上的石刻造像时,两位僧人先是有些茫然,随后默许了记者的举动,又再度开始念经。随后,几位记者和专家试图走进木屋一看究竟,却未能如愿。
  走出屋子,记者找到两位考古方面的专家,想就这批石刻造像在佛教艺术史上的艺术价值及地位请他们说一说,其中一位专家正在英国爱丁堡大学攻读佛教绘画方面的博士学位,她告诉记者,自己主要研究后弘期的佛教绘画,对前弘期并未涉猎,不敢发言。记者找到吐蕃王朝时期与古格王国时期考古权威、陕西省考古研究院研究员张建林老师,想请他谈一谈。张建林老师也说自己的专业不涉及此,不能随便发言。
  当天,正当大家在帐篷里喝茶时,张建林老师带领的另一支考古队伍传来一个消息:有可能发现一处唐蕃时期的古墓,但尚须进一步考证。这个消息让记者们开始兴奋起来,大家开始询问四川省考古学院院长高大伦,这个消息是否可以刊发,高大伦告诉记者,在未经进一步确认之前,不能随意发布消息,这是考古界的规矩。
  6月8日和9日,考古专家和记者分别去了俄须寺、观摩了照阿拉姆石刻和烟角村的石刻。在俄须寺,僧人们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唐卡和各种宗教方面的器物,但由于受专业限制,专家们除了拍照留念之外,均未对这些展品发表任何学术上的意见和看法。
  在离开石渠的前一天,专家们在洛须镇附近找到了一些具有考古价值的石片,并将其封存带回准备做进一步研究。当晚,考古专家应邀在石渠县做了简短的报告,四川考古研究院院长高大伦表示,希望石渠人民继续保护好石刻,他相信今后前来参观的游客会越来越多,考古发现对石渠的经济发展会逐渐显现它的价值。
  考古专家离开石渠的同一天,各路媒体也相聚离开石渠。当天,在互联网上,一条条关于石渠发现疑似唐蕃古墓的消息开始发布,石渠再度成为大家关注的对象。更让记者感到不甘的是,由于种种原因,记者未能继续深入采访当地老乡,对记者而言,老乡们对“考古”这件事究竟怎么看仍然是个迷。而在石渠,无论是有限接触的老乡和一些工作人员,他们谈到石刻时,免不了要谈种种神奇的事件和传说。
  不久,记者也踏上回程,翻看笔记本,记者发现出发前准备好的几个多问题还未得到考古专家们的解答,不禁有些怅然,记者想起了那日在松格玛尼石经城遇见的一位牧区女子,她穿着精心打扮的藏装,戴着白色的口罩,四目向对,记者无法读懂她的眼神。
  不知道这位女子和一众老乡们对上述事件是否知晓?他们又作何反应?回程的路上,记者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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