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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小河

甘孜日报    2019年08月26日

◎左晔 

记忆中少年时代,我家附近有条小河,河水清清,叮叮咚咚流向远方。那条小河是我们的乐园。  

夏天,吃过晚饭,写完作业,一群孩子结伴来到河里,将裤腿挽得高高的,袖子也撸得高高的,站在清凉的河水里,或是互相追逐嬉戏,或是弯着腰用手摸鱼,结果可想而知,鱼儿是多么的狡猾和淘气,摸半天也摸不到一条鱼来。玩累了,就四仰八叉地躺在河边的草丛里,蛙声一片,蝉鸣不断,好不热闹。有的捉青蛙,有的逮蝉,一顿折腾后,就听到肚子叽里咕噜地发出抗议。于是胆大的男孩在就趁着月色,偷偷地钻进旁边的庄稼地里,去偷菜;胆小的女孩们则在草地上一边看星星、一边望风。稍微听见响动,就害怕地大呼小叫起来,里面正忙活的男孩子们听见了,急冲冲地往外跑,结果衣服兜子里的西红柿、黄瓜掉了一地,女孩子见状,喊着:“掉了,掉了!”男孩子们便弯腰去捡,结果,捡起这个,又掉了那个,一顿手忙脚乱,结果却是虚惊一场,哪有什么人。男孩子们就怪女孩子们胆小怕事,连望风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以后再偷菜什么的绝不带着她们玩。嘴上说着,却大方地将手里的食物分给女孩子们。女孩们也不客气,完全不顾淑女形象,和男孩们坐在一起,如风卷残云般将食物吃了个精光。最后一个个挺着个大肚子,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谈笑风生,直到听见父母的呼唤声,才恋恋不舍地回家去了。  

冬日的午后,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还是那群孩子,人手一个冰车。冰车都是爸爸们就地取材,用家里不用的旧木板、旧铁皮等做的。我们有的坐在冰车上,双手用小木棍往地下一撑,身体铆足了劲用力向前一伸,只听“呲溜”一声,就滑出去好远;有的两个人一组,一个坐着,一个在后面推;还有的干脆将冰车扔在一边,直接在上面滑来滑去。小河上,回荡着我们的欢笑声、呼喊声,好不热闹。有时候正玩得高兴,突然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还没等反应过来呢,脚下的冰就裂开了,猝不及防,摔个四脚朝天或者狗啃泥,然后衣服、裤子、鞋子全都湿透了,冷风一吹,衣服冻得僵硬,人直打哆嗦。回到家自然是一顿男女混合双打,外加感冒发烧。就那样每年一到冬天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小河里跑。那是我们的乐园。留下我们多少美好的记忆。  

小河伴着我们走过了春夏秋冬,伴着我们走过了美好的年少时代。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小河还在,只是曾经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们却天南地北的,好久没有联系了。真怀念那时候,年少纯真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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