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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雅鲁藏布江行履

甘孜日报    2018年05月01日

◎紫夫

一天的好心情是随着清晨升起的明媚太阳开始的。还在拉萨市区的加油站,太阳的光影已经妆扮了后山那一片俊秀的奇峰。离开拉萨市,旅游大巴便行驶在沿雅鲁藏布江畔而去的后藏公路上。

还在孩童时代就常听到两首歌与这条江有密切关系,一首歌是:喜玛拉雅山呀,再高也有顶;雅鲁藏布江呀,再长也有源……另一首叫《洗衣歌》:雅鲁藏布江水清又清,我帮亲人去洗衣……四年前,该歌作曲家罗念一先生到康定来参加康巴文化研讨会,在专题发言中又一次唱起了这首歌,感慨之情随着作曲家的激情飞扬,那时候就真想一步踏上雅鲁藏布江岸头,一睹江水的奔流长歌。

这条江所流经的后藏地区江面其实很宽阔,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奔腾咆哮一往无前的气概。坐在大巴上一路观看,平缓处江面微波扩展,如抖动的绸纹。沿江岸最注目的是一片片、一丛丛人工造的树林。江水滋润了沿岸树林的活力,江风将那一处处绿意摇动得袅袅娜娜。沿江的农田平展铺开在宽阔的江湾处,蜚伏如驼的江岸赭色的山峦起伏,如带的白云就环绕在那些并不高的山腰间。江岸除了那些沃土良田,就是绿得浸油的草滩,有牦牛、羊群闲遛在草丛间。后藏丰润的土地是雅鲁藏布江水滋润过的,导游告诉我们,后藏的农业、畜牧业都很有名,历史上,这里的农畜产品就一直可以销到尼泊尔地区。在日喀则郊外,我们的大巴在临时改道的土路上绕行约五公里,当行至公路交界处,陡峭的坡道使大巴车陷入泥地,公路一时中断。武警日喀则支队上尉连长带着几十个武警战十赶来,用军用卡车拉起大巴重上公路。几乎所有的旅客都向武警官兵致谢,都感慨道:还是亲人解放军好呀!据说在西藏这块地方,“有困难,找金珠玛米”与内地“有困难打119”含义一样。

日喀则最大的亮点就是去扎什伦布寺。该寺是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六大寺庙之一,也是该派在后藏地区最大的寺院。寺内的强巴佛殿是整个寺庙最引人注目的大殿,供奉着1914年九世班禅主持铸造的鎏金青铜强巴佛像,据说是九百个工匠花九年时间完成的世界最大铜佛坐像。还有就是十世班禅灵塔殿内存放着1989年圆寂的十世班禅大师的遗体。我曾于1988年去北京学习时专程到班禅北京行辕去拜见大师,遗憾的是当时恰好班禅大事因公事去了天津。年底和我一个单位工作的“班禅画师”向秋先生特意带回班禅大师送给我们单位每个同志的“吉祥颂旺”(一种由大师亲自打结的红丝线)。一年后,十世班禅圆寂了。这次能到扎什伦布寺也是我的心愿。我在十世班禅灵塔前顶礼膜拜,我不是藏传佛教信徒,但对班禅大师的尊敬,我此时的心虔诚得甚如信徒。寺里两个喇嘛看到我颈上戴着“吉祥颂旺”都朝我伸起大拇指。十世班禅大师“打结的颂旺”他们都认识,我有一种荣幸感深藏于心底。在扎什伦布寺里,一只白鸽从我眼前飞到藏式窗棂上停下了,我举着相机朝它拍了两张,正如我在拉萨罗卜林卡拍摄那只花斑蝴蝶一样,这只白鸽也不飞走,在我心里它也一样具有那种灵感。十世班禅和“和平鸽”似乎真的有通灵之处,那一刻,我望着头顶的白鸽心潮无端地在起伏。

从日喀则回程已是黄昏时分,车从曲水大桥头经过,桥对岸穿过公路隧洞就是明日我们返程要去的贡嘎机场,右走就是羊卓雍湖。曲水大桥下的江面倒映着桥的倩影,倒映着蓝天白云,晚霞的绯红也染进了江水,那令人心动的景象深深地印进了我的脑海。

雅鲁藏布江水带着无尽的思恋永远留驻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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