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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那三段经历

甘孜日报    2024年05月17日

与《甘孜日报》和《康巴周末》的缘分

图为康巴周末创刊号。

编者按:

《甘孜日报》创刊于1954年8月23日,当时的报名是《康定报》。1956年10月16日,因康定藏族自治州更名为甘孜藏族自治州,所以《康定报》更名为《甘孜报》。创刊初期的《甘孜报》是藏汉文合刊、四开四版、周二刊。

弹指一挥间,一转眼《甘孜日报》已经创刊70年。

70年春华秋实,70年薪火相传。从小报到大报、从周三刊到日报,从黑白报到彩色报,一张张报纸见证着时代风云,记录着社会变迁,留下了无数动人故事。回首,是为了更好地前行。在《甘孜日报》迎来创刊70周年之际,本报特开设《70年,我们携手走过——《甘孜日报》创刊70周年》栏目,诚邀老报人、新报人和新老通讯员讲述自己与《甘孜日报》的故事,重温那些藏在字里行间的感动,聆听自治州成长的脚步。

◎周华 文/图

我一直相信,人与所从事的工作是有缘分的。就像我与《甘孜日报》、与《康巴周末》的缘分一样。

缘起

成为《公路报》编辑

如果要说与报纸的缘分,凡是用过我稿子的报纸,都算是有缘。但记忆最深刻的并不是太多。那些年,《人民日报》的《大地》副刊、《舞台与荧屏》栏目,《四川日报》的《原上草》副刊和《四川工人日报》好几个栏目、《甘孜报》(那时还不是日报)的《雪花》和《五色海》副刊等两百余家大小报纸(栏目),都先后用过我画的刊头、写的小文。其中《人民日报》和《四川日报》是必须留下深刻记忆的,毕竟那是国内第一大报、省里的第一大报。《甘孜报》也是必须得记住的,那可是离我最近的公开发行的报纸,更何况,《甘孜报》当时的美术编辑李荣(以油画见长)还专门给我回信,鼓励我多画刊头、多投稿。为了留下缘分的佐证,就连当时《甘孜报》寄来的稿费通知单,我都舍不得去取,以至于好多都成了过期汇单,安静地躺在记忆里。

作为一名公路人,除了用脚步丈量公路外,那些写写画画的日子,成了那个年代我生命中最喜欢做的事。驻地乡里遭遇泥石流,我会认真去了解情况,写成文字寄给《甘孜报》。遇到一位七旬的天津老人千里单骑走神州(应该是最早的骑游者),我写的稿子居然上了《甘孜报》第四版头条。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发现自己除了画画外,还可以码字。

画画与码字,其实并不矛盾。码着码着,1992年,我被甘孜公路养护总段(后来的甘孜州公路局)的内部报纸——《甘孜公路报》相中,从一位公路人变成了《公路报》编辑。而我们的报纸又是在甘孜报印刷厂印刷,也就是成为编辑的那一年,我第一次走进了位于折多河畔的甘孜报社大院,第一次与将我写的新闻变成铅字的报纸有了“亲密”接触。

组稿、编稿、画版、送排、校对、终审、付印,这些与公路养护工作格格不入的程序,逐渐演变成了我的日常,也让我的生活轨迹在情歌城定格下来。

那时州内的报纸(也包括甘孜报)都是铅印的,每一颗铅字都是印刷厂的排字工人从字架上取下来,再一颗颗安放在字盘上。如果编辑的文字不干净,排版后的修改会非常麻烦。所以,每一次报纸送排前,我都会尽全力修改稿件,尽力减轻排字工人的工作量。

虽然说经常在甘孜报社大院出入,虽然说当时报社的院子真的很大,但除了一幢五层楼的楼房外,剩下的都是民国时《西康日报》留下的老房子。整个院子都是泥地,雨天到处是泥浆。我们的报纸每月只有一期,而《甘孜报》是每周三期;我们的报纸用的是大五号字,而《甘孜报》用的是当时各级党报通用的小五号字,因此排字的地方也完全不一样,只有在打版车间,才偶尔会看到《甘孜报》的版样。

在折多河畔行走的那些日子,除了编稿就是写字。几年的时间,时光就像折多河水一样悄然而去。1993年,对于《公路报》和《甘孜报》而言,都是一个值得载入报史的年份,这一年,《甘孜报》告别了铅与火,实现了激光照排、胶版印刷。沾《甘孜报》的光,我们的《公路报》印刷质量也有了质的飞跃。

融入

调进《甘孜报》社

时间到了1995年6月,康定的天仿佛被捅了个窟窿,天天暴雨如注,最终酿成了康定历史上有名的6·15、7·7洪灾。

洪水疯狂吞噬着河堤、桥梁、街道,顷刻间康定城满目疮痍。甘孜报社一带的河堤垮了,报社仅有的一台胶版印刷机掉进了洪水。为了保住印刷机,人们拼命地从洪水中把机器往岸上拉。由于无法过河,我们只好隔河兴叹。后来才知道,洪水造成报社印刷车间受损,不得已,我们的报纸与《甘孜报》一样暂时停刊。

此后不久,《甘孜报》恢复出版,但用的是铅字排版。那时候的报纸,在一定程度上有舆论定海神针的作用。看到报纸的那一刻,才知道抢险救灾进展顺利,那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同样是停刊,我所在的《公路报》却一停就再也没有复刊。

1996年4月12日,康定城春光明媚,不少单位都组织职工在折多山植树,我也在其中。植树本是栽植希望,而我却在这天接到了限期调离通知。要求调离的理由是:《公路报》已经停刊,总段机关没有适合我的岗位。

在公路总段工作的那段日子虽然忙碌,但却很是充实。一下子不做报纸了,心里突然感觉空落落的。听说我要离开康定,不少老朋友都赶来安慰我,这其中就包括我的忘年交陈艾老师。陈艾老师可是个老康定,那时已经年近八旬,写得一手好隶书,因为都喜欢书画,我们成了好朋友。他听说我要到雅安和成都去找接收单位,连饭都没有吃就跑来找我。陈艾老师平时说话就有些结巴,因为着急,见到我时更是结结巴巴的。不过我还是听懂了,他让我写下联系方式,说什么也要帮我寻找出路。

那时候还没有普及手机,我只好把母亲的通信地址留给陈艾老师,双方约定如果有什么消息,就发电报联系。

在雅安和成都的奔走还算顺利,多家报社都表示愿意聘用我,前提是我必须辞去工作。不过,我与母亲沟通后,她却坚决不赞成我辞职。就在我一筹莫展时,母亲收到了陈艾老师的电报,电文只有六个字:速回,到甘孜报。

短短六个字的电文,让我看到了希望。来不及回家向母亲道别,我便马不停蹄赶回康定。

当时的报社办公楼非常陈旧,踩在楼板上都有些心虚。在陈艾老师的带领下,我走进了时任甘孜报社总编辑郭昌平的办公室。我们的见面没有太多的寒喧和客套,在听过我的自我介绍后,郭总把我留了下来。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因为当时《甘孜报》汉文报第三版没有责任编辑,郭总和班子成员商量后,直接让我代行三版责任编辑之责。几个月后,在原单位拒绝开工资介绍信的情况下,我调进了甘孜报社,正式融入这家当时已经有42年历史的报纸。

创刊

推出《康巴周末》

从公路总段到甘孜报社,虽然谈不上如鱼得水,但至少算是干上了我喜欢的工作。

刚到报社的那一年,《甘孜报》汉文报不但成功推出了月末版,还用万元悬赏,推出了有名的“寻找《康定情歌》词曲作者”策划。那段时间,一个个关于《康定情歌》词曲作者的故事成了小城的热门话题,而那个策划也成为报社历史上最为成功的策划案例之一,上了《四川日报》的《天府周末》。

月末版为四开小报、每月一期,是当时州内读者非常喜欢的报纸之一。追根溯源,人们之所以喜欢这张报纸,主要是因为月末版一改正刊的模样,报纸不但有新闻性,可读性也非常强,很有都市报的味道。2003年,《甘孜报》汉文报由周三刊四开小报改为周三刊对开大报,月末版也随之演变成周末版,每个周末在汉文报第二、三版推出。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后来才知道,尝试在二、三版推出周末版,只是报社党委、编委会准备推出周末报的前奏。那年年底,报社主要领导找我谈话,主要是希望我来牵头,推出周末报——《康巴周末》。

记得当时《甘孜报》汉文报即将改为日报,并在内部实行竞争上岗,各版均试行主编负责制。说句老实话,就当时的我而言,牵头做一个版的报纸真的是游刃有余,但要牵头做一张报纸,还真的是没有经验可言。报纸定位、栏目设置、稿件征集、读者群锁定、报头题字、人手配置……一系列没有面临过的问题,都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拦路虎。

困难总会有的,但得克服。报社党委首先给出了报纸的定位:办一份介于都市报与晚报之间的报纸,报纸要集新闻性、娱乐性、可读性、知识性、服务性、参与性、趣味性于一体。至于为什么要办一份这样的报纸,其理由是,康巴地区(包括四川甘孜、阿坝,云南迪庆和青海玉树、西藏昌都等)当时还没有类似报纸。期间,报社党委也明确了《康巴周末》的办刊宗旨:关注西部动态、聚焦神秘康巴、体察百姓生活、传播文化知识。经过竞争上岗,我成了《康巴周末》的首任主编。根据办刊宗旨,我牵头组建了特刊部,选定了编辑人员,拟定了《康巴周末》的创办方案并报报社党委、编委会审定。同时,还通过多种方式征集报头题字。郭总还约请著名彩墨画家邱笑秋先生题写了报头(后因此书法不宜做报头而未采用)。

经过紧锣密鼓的筹措后,2004年1月3日,也就是在《甘孜报》正式改为《甘孜日报》的第三天,第一期《康巴周末》与读者见面了。《康巴周末》创刊号的报头是时任《甘孜日报》社副总编辑胡庆和先生书写的,同时还配发了我撰写的题为《一个句号、一个起点》的发刊词。创刊号第一版推出的是周末新闻版,当期与读者见面的栏目包括:周末头条、社会之窗、直通康定、现场目击、康巴茶馆、西部新闻拼盘等;第二版为周末综合版,推出的是案例拾萃、健康文本栏目;第三版为周末综合版,推出的是文化广场栏目;第四版为天下版,推出的是国内外奇闻逸事。此外,《康巴周末》创刊伊始,还推出了有奖征集新闻线索活动,凡是提供有一定新闻价值的社会新闻,经采访核实后,都会给予线索提供者一定奖励。这种线索征集活动,不但扩大了新闻源,还在一程度上为《康巴周末》迅速赢得读者的青睐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直到后来在举办《康巴周末》创刊一百期活动时,读者还对此给予了充分肯定。

从2004年1月创刊,到2008年8月31日不再担任《康巴周末》主编,263期报纸,应该说每一期报纸都浸润着《康巴周末》特刊部同事们的辛勤汗水,都收获了读者的认可和赞誉。我离开《康巴周末》特刊部后,同事接替了我的工作,他们照样前赴后继,一直在用自己的努力耕耘着《康巴周末》。

一转眼到报社工作二十多年了,能在这个大家庭里与同事们同甘共苦,真的要感谢朋友、同事的抬爱。

梳理这段难忘的时光,最大的感触就是办报纸如同人生,每一个结束其实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每一个终点都是一个新的起点。作为一个与报纸有着特殊情感的报人,在迎来《甘孜日报》70岁生日的时候,真诚地祝福我们的报纸能常青常新、我们的媒体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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