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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红军七天七夜过泸定

甘孜日报    2016年08月22日

    
泸定县的化林村。
    ■邓明前
    红军铤而走险夜过漩水湾
    漩水湾,是大渡河河西田坝乡下田村与紫牛村(今紫和)交界地带,既是地名,又是路名。漩水湾路并不长,有3里多,险段有三处。紫牛到下田村,第一处抗头崖。爬坡过坎,若行人只顾脚下,一不留神,头顶或额头撞碰抗头崖崖板。轻者疼痛,重者破皮流血,眼冒金花。第二处是九步坡,三步一拐,路面陡,只能安得起一只脚,要侧三次身,手扶着路内侧峭石慢上或慢下。一不小心滑滚坠入路外大河激流,就必死无疑。第三处是“V”字形漩水湾。是千仞高崖与大渡河水共同作用的自然杰作。V字路下五六十丈是个河水拍击崖体发出“轰!轰轰!”响声的特大漩水沱。沱面漩涡比方桌还大。沱面漂着各种漂浮物,大的有死牛、猪、马,偶尔见男女尸体,小到木方、木片,家用生活生产用具。仅容1人通过的崖路,内侧壁崖,如刀削般裸露,不长草,没一棵树。连经常走漩水湾的本地人,探出身子,两眼看“V”漩水沱,头就晕。漩水湾岸体破碎,常有飞石、岩片掉下,一旦砸到行人,滚下漩水沱,必死。长久以来,行人过漩水湾,有如过“鬼门关”,说“阴气太重”,忌讳夜走漩水湾。
    1935年5月29日凌晨3、4点钟,红四团先遣营冒雨赶路到了漩水湾起点石涧槽,一个火把星光,只能照前后七八个人,路外大渡河,就在红军身边,内侧是凹凸不平,狰狞的怪石,带路向导放慢了步伐,踩稳左脚再迈右脚。成一路队形,红军走走停停,一人摔跤,挡住后面一串。行军速度比平路、宽路、白天放慢了一半以上。行动迟缓,哪怕是瞬间停歇,有战士站着不动了;有战士或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更多战士,虽在小步往前走,左脚打右脚,不听使唤。团长黄开湘、政委杨成武感到有些拖不动部队了。这都是连续十三、四个小时徒步奔袭,体力透支太大,部队出现疲劳状态。凌晨4、5点,队伍正通过险路,各种危险正一步步逼近:一是体力不支,半睡状态的战士,一旦摔跤随时有坠崖落下河的危险;二是行军在此段时间拖得过长,天明了,既暴露了部队,又延误时间,也就延误战机。杨成武此刻。想到衣兜里毛泽东交给他“让朱毛做石达开第二”传单,背上直冒冷汗,脑子反而惊醒多了。对黄团长说:“命令战士们快解下绑腿互相牵着走。”指战员听到前方传来解绑腿,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有用绑腿缠住手腕的,有拴住腰的;部队连成一串。谁站着了,前喊后拍跟上队伍,避免了掉队。对实在走不动的,前伸手拉,后推上一把,要不扶着崖子,或杵着棍子不停步。杨、黄想出这一招果然奏效。深夜中,先遣营慢中有快走完了漩水湾3里多险路。红四团夜过漩水湾,杨成武将军在他《回忆录》有段回忆:“……漩水湾,红军发扬阶级友爱精神,用绑腿作绳子相互拉着,用手搀扶,走不动就杵一根拐杖,饿了就嚼口生米、麦子,捧几把路沟冷水喝。致使部队像一团烈火似的,在幽深山谷、傍山小道上飞速前进着……。” 31年前(1985),笔者作为纪念红军飞夺泸定桥50周年纪念暨纪念碑奠基仪式工作人员之一,聆听过杨将军在泸定桥头和纪念大会发言回忆,并录过音,综合《回忆录》,整理以上两则故事。
    1935年5月29日夜,红四团先遣营为赶时间,选走捷路漩水湾。天亮后,跟进先遗营团主力及后续辎重部队,大部分人绕走元代一条茶马古道,避开漩水湾,翻老树子梁子,过大沟,到下田村朱家磨房合路。如今,漩水湾旧路,已被省道217线重叠取代,昔日之险路,成了永远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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