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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一条茶叶铺成的天路

甘孜日报    2017年06月05日

    

    茶马古道合约。

    ■高富华

    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们的身影也不时出现在这条茶路上。

    随着西方工业文明的兴起,西方资本主义列强的目光盯上了亚洲、美洲大陆,西方国家开始在海外疯狂地“发现”香料、黄金、奴隶、领地时,我国依然处在封闭的封建社会中。16世纪初,“天朝大国”被西方“发现”,他们开始在中国谋求于他们有用的东西。最先进入中国的大多是传教士。不过,在鸦片战争以前,西方人(包括传教士)在中国的活动范围是非常有限的,他们活动的范围大多在中国沿海一带。鸦片战争以后,西方以船坚炮利打开了我国的大门,我国沿海、沿江的大量港口被迫开放,西方人在中国有了相当大的自由活动权。

    进入西藏,便成了西方人的梦想。

    第一个走进西藏的外国人,肯定不是古伯察,但古伯察是第一个留下文字的。

    古伯察是法国入华遣使会会士,生于法国开鲁斯,1839324赴中国。古伯察于184483开始横穿中华帝国的旅行。他经过18个月的长途跋涉,在热河、蒙古、鄂尔多斯、宁夏、甘肃、青海等地留下了他的足迹,他于1846129到达西藏首府拉萨。

    他在拉萨居住近两个月之后,驻藏大臣琦善奉清廷的命令予以驱逐,被解往四川,“礼送”出藏。他于1846315离开拉萨,经过3个多月的旅行,于18466月初到达四川打箭炉(康定),经过四川、湖北、江西,于18469月末到达广州,最后于同年10月中旬到达澳门,在阴差阳错之间,他完成了环中国的长途旅行。

    18466月,古伯察被“礼送”出境时路过了雅安。

    古伯察到雅安,其实也很“偶然”,在他的“中华帝国行”的行程计划中,他的目标是拉萨。

    在他的《中华帝国行》一书中,第一章写的就是他从打箭炉到雅安的旅程,而且对雅安的山川风物有较多的描写,为我们勾勤了100多年前雅安的大致“轮廓”。

    在这些狭窄的山路上,你随时遇到一长队一长队的脚夫背着在邛州准备的茶砖,送往西藏各地。这种茶经过压制,粗粗地压紧成一包包,再用皮带捆紧,背在脚夫的背上。他们个个背着大捆大捆的茶砖,你甚至在他们当中看到有老翁、妇女和小孩,他们一个跟着一个地爬山。他们拄着棍尖包铁皮的棍子,眼睛看着地面,默默地迈开脚步缓慢前行。拉重物的牲畜肯定忍受不了这些贫穷的奴隶所经受的没有停息的过度疲劳。带队的人不时地用铁尖棍敲击山岩,发出短暂休息的信号,跟在后面的人依次敲击山岩,发出信号。不一会儿整个队伍就停下来了,每个人都把棍子撑在自己的身后,减轻一点儿重量,竖起脑袋,发出一声长长的嘘声,仿佛是一声痛苦的叹息。他们用这样的办法努力恢复体力,使他们枯竭的肺获得一点儿空气。但经过一两分钟休息,沉重的分量又压在他们的背上和颈子上了,身体又弯向地面,运输队再次向前移动。当我们无论什么时候遇到这些不幸的运输茶砖的苦力时,他们总得停下来,背靠着山石,以便让我们通行。

    茶砖是中国内地与西藏之间贸易的大宗货物,很难相信这么大宗的货物每年从四川运进去。这些肯定不是生活必需品,但是它们与藏民生活习惯和需求联系得如此紧密,以至于他们现在到了如果没有茶砖就不行的地步。

    清溪的风特大,每天傍晚狂风大作,摇撼房屋,发出啸声,仿佛一切要化为碎片。离开清溪县之后,我们在雅州府停留,雅州是一个二等的漂亮城市,有着令人陶醉的清新。我们住的客栈,有一个漂亮的大院子,供旅客住的房间环绕着大院子。

    古伯察在书中预言:

    “中国的国门必将被打开。”

    古伯察先后写下了《鞑靼西藏旅行记》和《中华帝国行》等书,一经出版,在西方引起了轰动,旋即翻译成多国文字出版,影响甚文。在西方,他获得了“近代进出康藏的第一人”称号。

    在我收集的资料中,进出西藏的人大多走的是从雅安经荥经县、清溪县,到达泸定县,也有很少一部分人是从雅安经天全到达泸定的。

    18951897年,法国里昂商会赴中国西南考察,“与西藏接壤地区”的雅安、康定,自然也成了他们的考察对象。

    这是一支“混搭”的12人的商务考察队伍,有商人、人类学家、医师、退役军官、生物、地质、气象专家,他们从越南东京(今河内)出发,经红水河北上至中国云南,先后到达贵州、重庆、四川、湖北等地考察。考察队从成都出发,经乐山到达雅安后,他们兵分两路,一路经大相岭,一路经二郎山先后到达打箭炉,对雅安至康定的道路、茶叶运输、民族风情有比较深入的考察和研究。1898年,法国里昂商会将这一“商务考察”成果汇编成册,包括游记、书信、摄影、写生以及对各地经济状况、生产方式、商业项目和商务活动的考察报告。

    德而伦博士和他的小分队到了打箭炉,他们是从天全到泸定桥的。他们选择了一条从没有欧洲人涉足的路,莽莽林海,山路崎岖。前进过程中他们的轿子散了架,两只温度计和高度计摔得粉碎,德而伦博士还差一点被抛出轿子跌下深渊,山体滑坡倾斜而下的岩石筑成了一道道屏障。某种程度上讲,路就铺设在悬崖峭壁的树桩上,一行人随意在上面开凿几个槽口,权当梯级借此向上攀登。山高路陡,连马都翻不过去,所以只能用绳索将轿子固定牢靠,然后吊上去。一路下来,整个队伍筋疲力尽。

    我们走的是318国道,经过的正是德而伦博士小分队走过的路。只是昨天的崎岖山路,今天已变成平坦的公路。溯青衣江而上,车队穿过飞仙关峡谷,进入到了二郎山下。在318国道的另一边,是正在建设中的雅康高速公路,高架桥连着隧道,高高的桥墩已在天全河谷中拔地而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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